“我会失去什么吗?可笑,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?我现在两手空空,除了把你们拉回地狱的信念外,什么也没有。”——西流
自白:我,横寂 西流,刀客,来自卡塞尔的刀客是也。我来帝国之战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赢,拿到太初之源。如果你们要阻止我的话,我就会送你们去地狱,是死掉的那种。
西流之章 复仇之焰(一)
横寂刀流这个流派在大陆上的历史很短。
如果在一张白纸上书写它的历史的话,只要短短五句话便能将其介绍完毕,太短了,短的东西就会使人联想。
比如说,俳句。蕴藏起来的深意总是嚷人迷醉于此。
又如说,恒寂一刀流。
明明只是一字之差,却分割了过去与现在。
恒寂,永恒的寂静,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
伴随刀光一闪,一切都将结束,回归寂静。这便是恒。寂静是永恒的表现,一切的永恒都将以寂静而美丽,悄无声息。
只是一夜,恒寂一派便同他们追求武道一并被死亡划入了逝去恒寂之中。
在这武士横行的卡塞尔中,武道繁多,它的消逝也不能算上什么大事,尽管它的确兴盛过,但它已经沉寂了,消逝只是为这日益颓废的刀流一个提前划上句号。
“明明曾是一个大刀派的。”人们都那么说。
“早该滚蛋了的,明明都已经颓废了,还规矩繁多,在这个看钱行事的世纪,坚持老传统的都是蠢蛋,你看,这不灭亡了吗?”也有人说出了曾经不敢开口的心里话。
西流握紧拳头,一言不发。
“所以说,你就是唯一的幸存者喽,西流君。”握着武士刀的俊美男孩子,整理了武士袍的袖口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是!”西流咬着牙。
“全部都死掉了啊,”男子扭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子道,“奈子,你怎么捡回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。”
“兄长大人,但是他就倒在我们家的门口啊,不救的话,会……”女孩子低下头说道,女孩子算不上绝色美女,但是面目端正,脸颊肉肉的,很是惹人怜爱。
“所以说,明明是离门扁快8丈长的地方倒下的,8丈哟,奈子,那就不算是家门口了哟!”男孩子用严厉的语气开口道,“就算是倒在家门口了,也只能说这小子别有用心吧。”
“喂,小子,你不是看中了我们柳井家才故意倒下的吧,”男孩子靠近了西流,鼻翼轻轻抽动,“嘛,烧焦的气味,还有,血的气味,所以,你的遭遇我清楚了。正好我们柳井家还缺一个伙夫,你就看着办吧。”他扭过头从边上走了过去。
“是!”西流跪伏着将头击在雪地上。
热泪从眼眶中挤压到雪地上,热化了洁白的雪。
活下来!
活下来!
绝对要活下来,当仆人什么的都无所谓了,只要活下来就没有问题。
“父亲,母亲,大姐,二姐,三哥,四姐,六妹,七弟……绝对,绝对不能原谅,我西流绝对不能原谅!”
那一夜,火光冲天,木制的和室被全部点燃。
“为什么会热啊,奇怪的味道。”
西流揉着朦胧的睡眼,推开壁橱门。
噗,高温的火舌,从外面涌出,放肆地舔舐着屋内的一切,横梁,门框,武士袍,和服,一切被其舔舐过的东西都化作了它的一部分。
是檀木香,好浓,高温使这种气味加速了扩散。不行,会昏迷的,明明是为了加速入定的东西,现在却……
“不对劲,为什么会没有人发现呢?”
他推开了门。
血液在高温的地板上,沸腾了,液面吐出一个又一个的血色小泡,小泡膨胀,最后爆裂,裂口的液面突然凹了下去,紧接着又在裂口边生出了新的小泡。
门外是,
是,
地狱!
不是没有人逃跑,而是,全部,全部被杀了!
杀人鬼戴着蒙面三角纱,唯一露出来的是那双杀气四溢的眼睛。
他扭过头望着这个闯入者。
西流惊恐地转身,杀人鬼快他一步的从西流的父母被贯穿的胸膛中抽出刀。
“逃不了的!”鬼在大叫,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。
西流踢合上门,踉跄地向修道场方向跑去的姿态映入杀人鬼的眼里。
“逃不了的!”鬼大叫着,冲向木质门,用右膀顶开门。
门开了。
迎面而来的是一把锋利的武士刀。
西流用力的斩下。
血从面前迸射而出,染脏了西流的眼睛,他眯了眯眼。
“砍中了!”他惊喜地想着,但巨大的力道很快从手臂上传到来全身的每一处。
没有,斩断。
巨大的力道从脖子处传来,西流松开刀柄,用力地扳着钳住喉咙的杀人鬼手臂。
“马鹿野郎!”杀人鬼单手拎起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,他的右胸膛上有一道巨大的纵向伤口,离要害命中还有一寸深。
还好是个孩子,力气尚不是很足。
可惜是个孩子,力气不够。
“砰!”鬼将西流砸在地上。
血水连着胃液一起被人强制砸出,疼,好疼,这已经不是疼能形容的了吧。
好难受,快死掉吧!全身都好痛,死掉吧,死掉吧,结束疼痛吧。
“还没完呢!”鬼愤怒的咆哮着,他举着巨大的拳头击向西流腹部。
“ 噗,”血水从口里喷出来了。
会死掉的吗?
会死掉的吧!
“给我流泪啊,你这小崽子!”鬼在西流面前咆哮着,“我改变主意了,你想不想活下来啊,我可以让你活下来哟,跪下,哭着求我放过你的话,我会放过你的哟。”
“你,就那么,想看到,我,哭喊着求你吗?”西流喘着气,用绝望的死人眼望着鬼。
“想看,就是那么想看到哟,快,快,哭喊着求我啊,把你拿刀砍我的勇气拿出来,想看哟,快点啊!”鬼大叫着。
“但是,我 就要死掉了,一点大声的力气也没有了,所以,”西流喘着气道,眼泪在框中直打转,可就是没有流出。
“那我就靠近点,”鬼将西流拎在了面前,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充满了疯狂的欲望,“快求我!”
“对,”
“不,”
“起,”
“到现在前的一切都是骗你的,笨蛋,笨蛋,怎么可能向你求饶呢,呸,”西流从嘴里吐出一口带着脏器碎片的血痰,溅在鬼的脸上。少年开始狂笑,在他眼里鬼的脸由兴奋的红润,转为苍白的吃惊,再到愤怒的紫青,就像小时候父亲带着他赶庙会时的人偶剧一样有趣。
“马鹿野郎!”
巨大的狂叫声将狂笑声给埋没,巨大的砸击声又将狂叫声给掩埋。
人对痛觉的忍耐是有极限的,如果超过了这个极限的话。
人就会出于自我保护的能力,中断意识连接。
…………
鬼停下对犹如死人般的少年继续攻击,少年已经死掉了吧,这么一想鬼就觉得浑身冒冷汗。他最后将少年的身体一脚踢进房间里,捡起少年的刀,将破损的房门卡好,当门和墙壁锁的严严实实时,他向地面浇了一酒壶的液体,又撕开布衫,蘸了蘸液体凑到火边,瞬间布衫被点燃了,他便将带火的布衫掷到了,液体面上,然后头也不回远去了。
…………
好痛,嗯,死掉了吗?这么痛,应该没有死掉吧。但是,马上就要死掉了吧。
热,好烫。
“这里是?”西流睁开眼睛,“原来是起居室啊。”
“抱住我的是?”
“妈妈?”西流瞪大了眼睛,“这里是天堂吗?”
“是人间哦,西流!”父亲自嘲着说道,“但是马上就不是了。”
“西流,真是父亲的好儿子,”父亲伸出了大姆指,做出了棒的姿势,“果然是他吗,真是的,嘛,不果断的话连痛快也得不到呢。”
“什么?爸爸?”西流好奇的开口道。
“已经够了,嘛,什么也没有哟!”父亲笑着开口道,“西流还记得庙会吗,那时候,你不是喜欢走马灯吗?你看咱们家变成了一个超大号走马灯了哟!”
“适可而止吧,亲爱的,你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。”母亲责怪道。
走马灯?
“我一直想要一只走马灯啊。谢谢你,爸爸。”西流的眼睛开始不自主的抖动。
“那么,”父亲开口道,“晚安!”
“晚安,爸爸,妈妈,还有大家。”西流闭上眼睛,“我们会在一起的吧。”
“会哟,一起到天堂的哟,和大家一起,再也不分离了。”
“妈妈,到时候也要为西流做好吃的大餐!”
“会哟。”
“爸爸,还要教西流剑术,西流下次绝对不会为了不学剑术,偷偷躲到壁橱里睡觉了,到时候西流再不努力就尽情的惩罚西流吧。”
“会的,再不努力就打你这小兔崽子的!哼!”
“大姐,还给西流讲好多故事吧。”
“二姐姐,西流不再抢你发簪玩了,原谅西流吧。还要和西流一起玩好吗?”
“三哥,下次西流会好好的分点心给你的,不要再怪西流不公平了,明明都是哥哥只关心书和俳句,不关心西流和西流玩的错了。”
“四姐姐,西流以后犯错了,就不要替西流顶错了,西流要被你宠坏了,当不了楠子汉了怎么办啊。”
“六妹,对不起啊,明明你最缠着我,我却总是嫌你烦死了,不和你玩真是对不起了,以后不回嫌你烦人了,一起玩吧。”
“七弟弟,你还不会说话呢,要快点长大和西流一起玩哟。”
“大家对不起了,一直以来,总是爱恶作剧,可是西流也想被大家好好地记住啊,明明我又不如哥哥姐姐们聪慧,又不如弟弟妹妹们可爱,但我就是想被大家喜欢啊,所以,对不起了。”
到天堂之后,西流一定会变得乖巧的,所以,所以,之后也请多多关照了。
感受到了大家的温暖,好像被大家紧紧抱住,好开心,现在西流不再害怕死去了呢。
…………
怎么黑的夜,都将结束。
恒寂一派就那么寂静的消失了。
当第一缕的阳光从这个日出之国的东边射出之时,有个老乞丐曾看到在一团黑炭中钻出了一个似人非人的生物,那生物踉跄的向“飞弹”方向爬去了。
人们都说那个老乞丐快死了,已经神志不清,他说的话也做了人们饭后的谈资,离奇的怪事。
但那也不重要了,新的武馆将从尘土中重建而出,一切都很是自然,仿佛本该如此。
犹如一滴水,滑进了江湖一般。
此事尚未完结,我当自做处置。——西流
“击败魔鬼的方法只有一个,那就舍去自己的善良,堕落到底,化身为比魔鬼更魔鬼的存在,比魔鬼跟残忍,更凶恶,那样的话,魔鬼也只能乖乖跪下乞求着解脱。”—— 西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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